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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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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最後看了一眼那棟藍白相間的別墅,陸東植轉頭對張七星道:“走吧。”

張七星一邊開車一邊拿眼角餘光偷瞄副駕駛上的大哥。

大哥神色疲憊,但是眼神晶亮,縮在袖口裏的雙手緊握成拳,微微發抖——他在興奮。

什麽樣的興奮可以維持這麽久?直到他把人送到密室逃脫店,被再次失憶的大哥用禮貌但疏離的態度送走,都沒想明白。

陸東植將徐仁美買的新手機從衛衣口袋裏掏出來,線上發布了閉店的消息後,隨手扔到了收銀臺桌上,從後門離開。

巷子窄小到照不進陽光,野貓在垃圾桶裏翻食,聽見人的腳步聲後機警地借著窗戶上的鐵柵欄幾個跳躍上了屋頂。

陸東植沿著巷子走了十幾米,看見了第一個門戶,嶄新的防盜門和兩邊的墻面上都已經被貼滿了牛皮鮮廣告,主人卻沒有去撕。

這種情況,很難保證沒有被小偷闖空門。

他伸出手掌,露出已經被他的體溫沾染的大門鑰匙,朝門上的鑰匙孔懟了進去,轉了幾圈。

“嗑噠。”他拉開了門。

玄關的感應燈亮了。

門內的一應生活用品和家具擺設都顯示出這是一個普通單身男子的住處,陸東植把手指往玻璃茶幾上一劃,留下了短短的指痕。有積灰,起碼幾個月沒人來過。

他走向臥室門,掀開密碼鎖罩,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滴滴聲後,門開了。

陸東植有點想笑。他想起昨晚跟徐志勳一起掉進了泳池,對方還堅持在他背上寫字,在寫到密碼是自己生日的時候,可能是被自己那種看傻子的眼神刺激到了,居然氣到出了聲:“是啦!我就是頭腦簡單!有什麽問題嗎!”說完就一臉驚恐地捂住了嘴。

而自己伸手去揉了揉對方卷發濕成一綹一綹的頭頂:“哎喲,我們志勳,頭腦簡單,四肢也不發達,以後可怎麽辦哦。”

徐志勳氣得拿手指夾住了他兩片嘴唇,看他沒辦法說話,兩頰鼓得像河豚,又笑了起來。長長的眼尾,一笑勾起,像白面狐貍。

臥室裏有一張兩米多的大床,陸東植把床墊挪開,床板掀起,露出下面的碼得整整齊齊的十幾個密碼箱。

他打開了其中一個,取出一疊舊鈔,拿在手中撥動。

不太響亮但連續的“pupupupupu……”聲聽在耳中很美妙。五萬,五萬,又五萬……

晚上十一點,又是月黑風高,適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張七星將車停在拆遷區外的十字路口,松了松領帶,看向陸東植,仿佛從來沒認識過他。

劉海和卷發被剪短到幾乎貼服頭皮,染回黑色,露出大半額頭後,那兩條濃黑又尖銳的眉毛以及狹長的丹鳳眼、過於挺拔的鼻梁是如此引人註目,再加上瘦長的下顎角……這人一看就是做大惡的好材料。

大惡人還披了一身好皮——立領深灰色半長款大衣包裹著深藍色西裝外套、擦得能照出人影的黑色尖頭皮鞋。

衣冠禽獸大概就是這樣?張七星不合時宜地想。

大哥說要重操舊業。他信了。

外表穩如老狗,內心慌得一筆,就是陸東植的現狀。他穿的,是徐志勳早早搭好備在衣櫥裏的,現在要去見的,是徐志勳描述的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狠角色身後還有無數爪牙,他懷疑今晚能不能帶著張七星活著回去。

深吸一口氣,他推開車門,踏上那條鋪著細碎小石子的路。路的兩邊原本是田地,秋收早就過去,現在都是枯黃的亂草。希望我和張七星別被埋在下面,變成下一批農作物的肥料。

張七星緊緊抱著兩個沈甸甸的密碼箱,跟在他身後,左顧右盼,神情緊張,生怕從暗處竄出幾條大漢,奪走箱子。

大哥說了,這裏面是全家人——包括他張七星在內的保命錢。

再往前走一點,進了巷子就沒有路燈了,陸東植放緩腳步。他清了清喉嚨,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七星,別抱著,拎著吧,很沈。”要不是為了在黑醫面前裝大哥,他其實很過意不去,想自己也拎一個的。

“啊,哦,好的。”張七星早就手酸了,聞言將兩只箱子放到地上,甩了甩手。

就在此時,巷子裏的一戶人家忽然亮起了燈。這唯一的光源把兩人嚇了一跳,張七星連忙把兩只箱子又拎了起來,陸東植把手伸進懷裏——那裏有一把槍。

這戶人家的燈像是一個信號,整條巷子裏的住戶都亮起了燈,無數顆腦袋探出來——窗戶縫裏、門縫裏、屋塔房天臺後……

在看到來者拎著的箱子後,有人嘴裏喃喃著“這麽晚了還有生意”把頭縮了回去。

巷子裏的燈一戶接一戶地滅了,最後只剩下最初亮起的那一戶。這是黑暗裏唯一的指引。

陸東植松開掏槍的手,看著那處光,站了大概有一分鐘,才又邁開了步伐。

他推開那扇鐵門,沿著架在墻上的生銹樓梯一步步往上走,看到了天臺上的風景。

無數玻璃魚缸,大的小的、高的矮的、方的圓的……

數不清的魚,純色的、花色的、透明的……

這裏像是個小型迷宮。水與光的折射、夾在兩人之間無數游動的魚、水的阻力對於彈道的影響……陸東植知道就算自己開了槍,也絕對無法射中黑醫。

黑醫像是剛醒,睡眼惺忪,站在一個比他還高的圓缸後踮著腳撒魚食,搶食的魚掀起的水波扭曲了他的面容。

“新客,歡迎歡迎,誰介紹的?”

“徐志勳。”

“確定?他自己都不是我們的客人,提他不打折啊。”

“生意嘛,跟誰做不是做?”陸東植勉強扯出個笑臉,接過張七星手上的兩個箱子,放到地面,打開,露出那一摞摞紙幣,往前方一推,“我錢都帶來了。”

下一秒,兩只箱子就被不知道從哪個魚缸後伸出的手拖進了暗處。

頭皮發麻。陸東植把手揣進大衣口袋,故作鎮定。

那邊有一會兒沒有動靜,大概是在確定紙幣的真偽。

“客人有什麽要求?”黑醫再度出聲。

“保護我的家人。”陸東植心中大石落地。

送走了今天最後的客人,黑醫坐在閣樓裏記賬。

【2019.10.28】

【姓名:陸東植】

【業務:最高級別安保】

【時限:半年】

【目標:陸鐘哲、羅仁慧、陸東燦、陸志研夫婦及幼子、張七星】

【入賬:定金預付2億韓元(客人對業務不了解,剩餘的4億在三日內轉賬)】

他又翻到前面,看了看“徐仁美”所在的那一頁,對比了一下業務內容,確認沒有什麽沖突,又在陸東植姓名旁邊寫上了“徐志勳(介紹人)”,用筆把兩個名字框在了一起。

“果然比起殺人業務,安保業務更持續和穩定啊。”

“不過,只保家人不保自己是什麽操作?”想不通,合上賬本,放入保險箱,睡覺去也。

MR.肉共和國今晚沒有對外營業,專為中年創業成功的陸東植開了個慶祝會。

“從今往後我們東植也是會長了!”爸爸喝得滿臉通紅,想往陸東植背上拍幾下,但又克制地把手掌收了回去。這身衣服一看就不便宜!別弄臟了。況且,今時不同往日,自己兒子如今是會長了!再拍他,有損威嚴。他興奮地拿起玻璃杯再次一飲而盡。

對著滿臉自豪的父親,陸東植心生愧疚。那是為了掩蓋自己真正目的而開設的一個皮包基金公司,讓業內投資公司代理註冊的,註冊資本才1億韓元,理事和監護都是找獵頭公司挖的,為了體面和取信於人,辦公地址才選在市中心某辦公大樓。

只花了半個月時間,手續辦理得非常齊全和迅速。

其實開公司的主意還是徐志勳出的,他怕保護陸家一大家子人,50億韓元不夠花,竟然想到了要可持續發展,所有註冊公司的一應註意事項都打印成文檔,跟錢一起放在床板底下。

這樣一位朋友,實在難得。陸東植倒滿一杯酒,仰頭一口喝光,然後抿緊嘴唇,想感受那種苦中帶甘,卻被沖得鼻子疼。

以誠待我,何以報君?

我怎麽可能不去找你。

“叮鈴鈴”,有人推開店門進來,“哎呀,對不起大家,我來晚了。”

那是一個笑得很可愛的漂亮女人,她一手拎著禮物袋子,一手挽著一位羞怯的男子。

媽媽迎了上去:“哎喲,我們寶景和澤秀來啦!”

“沈寶景,你的好朋友,因為和你一起破了連環殺人魔大案,破例提拔到重案組去了,旁邊是她男友。大哥,你有印象嗎?”張七星湊到他耳邊問。

被一口酒氣熏到,陸東植嫌棄地撇開頭,借著桌布的遮擋,給黑醫發了條消息。

【保護目標再加一個,沈寶景。】

【黑醫:加錢!】

【好。】

酒足飯飽後,各自回家。陸東植慢悠悠落在後面,看著互相攙扶著還走得歪歪扭扭的家人們,發現弟弟陸東燦也走得慢,一直回頭看他,直到他們兩個並行。

“你有話要對我說?”陸東植問。

陸東燦吞吞吐吐:“哥……你……你是不是被徐志勳甩了?”

“……你腦子是怎麽想的?就沒開始過。”陸東植輕輕朝陸東燦小腿踢了一腳。

別瞞我了。我有眼睛。陸東燦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從半年前你們關系好轉後就一次都沒落下跟我們的家庭聚會,因為愛屋及烏隔三差五就送我禮物,你一個小說作家,居然跑去創業,難道不是因為家境懸殊受了刺激?我就說那個狐貍犬靠不住。才追了沒多長時間就失去了耐心!哼!”

固有印象難以扭轉,不想解釋了,陸東植岔開話題:“啊,東燦,我現在是會長了,你要好好練習知道嗎?經營順利的話,等你出道,我花錢給你做最好的應援。”

這麽生硬。陸東燦也怕再刺激到他脆弱的心靈,掛在他身上撒嬌,開始磨目前根本就沒影兒的應援項目。

晚上跟東燦睡一間房,入睡前,陸東植在門縫裏發現了爸爸偷偷塞的存折和寫著密碼的紙條。

【創業艱難,要加油啊!】

他咬住下唇,卻無法忍住眼淚。

如何在殺人犯手底下茍且偷生?

討好他人的手段有哪些?

殺人犯到底有沒有感情?

自殺好還是被殺好?

自殺的方法有哪些?哪種方法比較不疼還體面?

人死了是會失禁的嗎?

……

“啊哈哈哈哈哈哈……”

看著這些搜索記錄,從中窺見徐志勳的情緒轉變,金光日又開始大笑。

被搶走還沒捂熱的新手機的徐志勳在浴缸裏縮成一團。他剛才趁著洗澡想拿這個新號搜點東西,沒想過金光日會因為他長時間不出來拿槍崩了浴室門鎖,現在渾身□□,不縮不行。

“你都想到死了,不如死之前大家開心一下?”金光日收起笑容,“起來。”

徐志勳腳踩著滑溜溜的浴缸底部,扶著邊緣彎著腰,含著胸馱著背。有一句話說得好,女人在受到驚嚇時護胸,男人護雞。他現在就是不想讓金光日看見那個地方。

“站直了,手拿開。我只說一次。”

槍管出現在低垂的視線裏,伸向了兩腿中間。

那槍還是熱的啊!別給我燙萎了!徐志勳條件反射地往後退,結果腳一滑,揮動著雙手整個人向後倒進浴缸。

“嘩啦啦……”浴缸的水漫了出來,將金光日的小腿和雙腳濺濕。

嗆咳著的徐志勳從浴缸裏爬出來,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取了毛巾蹲在金光日腳下給他擦幹水分,嘴裏還不停說著“對不起”、“饒了我”之類的話。

被這樣伺候的金光日並不高興。徐志勳這個樣子,分明是被徐仁美調/教得太好了!

他的視線掃上徐志勳細瘦的脊背。

白,非常白,跟腳邊的浴缸一樣白。

他的手摸了上去,驚得徐志勳渾身一抖。

嫩,非常嫩,跟香港的腸粉一樣嫩。

“除我之外,你跟男人上過床嗎?”金光日抓住徐志勳的頭發,逼他仰視自己。

“沒有。”說得又快又急。因為現在金光日的眼神告訴他,遲疑就會死。

很好。金光日把手裏的槍插到後腰,眼見徐志勳很明顯地松了口氣。“上次見面,你不太清醒,我幫你回憶一下我們之間的對話。”

“你說男人那方面可以治,我信了,首爾的唐人街中藥店和理療店我也去光顧了,這麽些年,我不該諱疾忌醫,你也應該慶幸確實有效,否則,”金光日把撫摸的部位換成了纖細的脖頸,“我早就捏斷了你的脖子。”

徐志勳的臉上身上都是水珠,因為緊張,吞咽了好幾次口水,喉結滾動,呼吸急促,胸膛起伏。

“啊!”

金光日捏了一把他的胸:“粉色的。渾身上下就胸前和屁股上肉多,所以上次親熱我對這兩個地方多有照顧,馬上就可以重溫舊夢了,開心嗎?”

“開心。”

“違心之言。”金光日一把將他拉起,走進臥室,推倒在床。

“我……我身上還是濕的……”徐志勳快速坐起、雙手夾襠。

“反正等會一樣要弄濕。你本錢不小啊,幹嘛一副拿不出手的樣子不給人看?”

你要是女的我就給你看。看多久都行!被你們這群精神病搞得我都變成腦內吐槽役了!徐志勳緊緊捂著。

“每次都要我拔槍你才會變乖是嗎?”金光日一邊不耐煩地說話,一邊把自己松垮垮的襯衣扯開,動作有點急,扣子崩落好幾顆。要不是遵從醫囑,來的第一天就吃到嘴裏了,何必等到現在。

從徐仁宇那裏得到的信息明明是說他喜歡女人的啊!徐志勳還想堅持一下:“那個……我認識好些女明星,又漂亮身材又好……要不,我介紹給你?”

金光日脫掉襯衣,伸手強硬地把徐志勳兩只爪子扯離了鳥窩:“這是變相地拒絕我?我覺得我的魅力受到了質疑。另外,我現在很急!”他把那兩只爪子放到自己下面,“感受到了嗎?真的很急!”

渾身的雞皮疙瘩!汗毛直豎!張嘴剛要說什麽,就被金光日堵住了。

“嗚嗚嗚……”

堵上來的嘴唇是很軟的,但是它的主人吻技非常差勁,磨磨蹭蹭、啃啃咬咬,胡亂在嘴裏掃蕩。

手也沒閑著,用脫掉的襯衣把徐志勳兩手綁住,壓在床頭,拉開了他的腿,把自己隔著褲子的需求貼身展示。

壓制住人之後,長臂一伸,將床頭櫃子上的潤滑用品抓過來,毫不吝惜地全往徐志勳鳥窩裏倒。

完了完了完了,要痛死!徐志勳閉上了眼睛,不想看自己受刑時的淒慘模樣,嘴卻被人撬開,灌了些不明液體,逼著仰起脖子咽了下去。

“你給我喝了什麽?”毒藥?還是助性藥物?

“什麽感覺?”

“現在沒感覺。”他老老實實地回答。

金光日從他身上起來,脫掉長褲,站在床前,叉著腰等他。

幾分鐘後,又問:“有感覺了嗎?”

“大概……有點熱?”徐志勳猶豫地回答道。

又過了幾分鐘,“說話。”

徐志勳悄悄地把兩條腿往回縮。

金光日上前一把拉開,然後笑著撲了上去。

也許是潤滑倒得多,也許是助性藥物很管用,也許是怕死的徐志勳配合得好,總之金光日覺得吃得很飽。

他把徐志勳像烙煎餅一樣翻來覆去欺負了好幾次,給人弄哭了,求饒了,把之前小旅館的賬要了回來。

事後徐志勳完全動彈不得,覺得胸和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了。初上位的金光日只顧自己舒服,出於那點可憐的自尊心,徐志勳又不可能去提醒他,只能咬牙受著,那點鼻音的哼哼,金光日根本無法判斷是舒服的還是痛的。

經過這件事,徐志勳開始有點佩服起金光日來。你說同樣是人,怎麽人家被自己上了幾次還能跟保鏢打鬥甚至跳窗逃跑,自己連擡個腿都覺得要斷了?

他帶著疑惑昏睡了過去,卻不知道金光日靠坐在床頭,點燃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對著臥室頂燈得意洋洋地笑著招了招手,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

這是一間近乎純白的、極其簡約的臥室,只有衣櫃、浴缸、床和一張小幾。

手機被按滅,“啪”的一聲扔到小幾上。

“該說你是放蕩不羈,還是不知廉恥呢?”毛泰久斜靠在白色浴缸裏,閉上雙眼,將自己全身沈入浴缸的水中。

頭發向上飄起,身體無限下墜。

一片黑暗中,他又一次看到了那兩條糾纏在一起的細長白蛇,最開始它們跟床單一樣白,但是在糾纏了沒一會兒之後,白蛇開始泛出粉色,其中一條比較強勢,咬住另一條的七寸,使之不得不任由它擺布。

以前他沈入水中,只會看見向他求饒的渾身是血的死人,近三年裏,漸漸變成不斷追逐自己、焦急和憤怒的姜權酒和武鎮赫,近期又變成舉著槍射中自己的“徐仁美”,然後在今天,又出現了金光日和徐志勳。

在窒息的前一刻,毛泰久雙臂撐住浴缸邊緣,將自己的頭從水裏擡了起來,貪婪地呼吸。

如往日一樣,水中飄著的那些粘稠的□□正溶入水中。

徐仁宇如果看到這一幕,也許就會明白為什麽他什麽緋聞都查不到。

因為毛泰久覺得肉/欲低等,跟別人肌膚相親,交換唾液,只是想一想就覺得惡心。是人就有肉/欲,他也是人,自然也有,但是他可以用別的方式發/洩。

能讓他興奮的只有強大而美麗的人,不分男女。

玩弄他們的命運,在他們變得無趣之後殺死,這才是應有的結局。

可是為什麽,金光日和徐志勳會出現?

強大?他們沾不上邊。

美麗?就金光日那懶得全睜開的眼睛和徐志勳兇惡的三白眼?

“哈!”毛泰久一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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